“等库尔斯返回耶路撒冷主持盔甲店和印刷工坊事宜的时候,顺带招募一批朝圣者去新哈布斯堡筑城吧。”
他也没办法说出,放任那些病人自生自灭,或是改用更“虔诚”的手段。
相当于一分没花。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乌尔丁沉声道:“我代那些穷苦的朝圣者们,感谢您的慷慨。”
若是洛萨愿意把艾拉港男爵的头衔,出售给佩特拉的阿尔贡男爵,不仅能收回投入,还能额外大挣一笔。
要不了多久,洛萨就能获得一大片肥沃的土地,这批土地正需要人手来耕种。
比如说,用放血代替草药——这在洛萨看来,跟谋杀没有任何区别。
从阿兰德勒迁出的人口,并不足以填满新哈布斯堡。
作为阿兰德勒主教区,这里拥有诸多免税特权,把十一税捐给乌尔丁的教团,说白了,就是把原本该上缴给耶路撒冷教会的钱给了乌尔丁。
他低声感慨着,心中不由生出了一丝愧意。
到时候这批从耶路撒冷招募的穷苦朝圣者们,恰巧能作为新哈布斯堡的领民。
他原本做了个亏本生意的郁闷心情,又变得好受了不少。
历经千辛万苦,通行者死了不知多少。
他们中有很多像是洛萨在奥地利边区看到的穷人十字军。
乌尔丁沉默了片刻,回答道:“我会遵循您的意志,若您希望教团转变,我会做的…”
“但他们的清贫和虔诚,很快就为他们带来了大量的财富。”
“我走了。”
耶路撒冷王国的富庶得益于商贸,而不是种田。
原以为到了圣地这流淌着奶和蜜的膏腴之地,就能摆脱贫穷,过上富足的生活,可哪那么简单呢?
但洛萨并没有太在意,他跟络绎不绝,前来教团看病的朝圣者们擦肩而过。
洛萨起身,跟乌尔丁道别。
沿途,依旧能看到很多的底层朝圣者。
洛萨伸出手,制止了乌尔丁想要单膝跪地的动作。
洛萨跟般若和芙琳吉拉汇合后,一行三人,向圣殿山的山脚走去。
…
乌尔丁凝视着洛萨的背影,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酸涩。
这还是艾拉港先是被提桶跑路的扎恩,给提前洗劫过一遍后的事。
他手底下的敕令骑士,除了装备需要自己提供以外,既不需要工资,还能替他掌管一方领地,简直是物美价廉。
教会定期发放的面包,顶多能填饱肚子。
他的神情凝重,属于吸血鬼的强力嗅觉,试图分辨着过往行人身上的气味。
“不,这还不够。如果我想要扩充军力,有更多比这种省钱,效果还更好的方式。”
“大人,捐赠的事?”
据说,圣殿骑士团的大金库里,金币能够堆积成山,用都用不完。
乌尔丁沉声道:“大人,我知道您的意思,可我无法坐视这些朝圣者们罹难,而不去使用在他们眼中,能跟巫术画等号的草药学。”
看着那些怀抱着面色蜡黄的儿童的母亲,背负着重病妹妹的哥哥,病入膏肓,咳得撕心裂肺,佝偻着腰,满脸沧桑的中年男人…
洛萨郑重道:
“教团现在清贫已经有了,所欠缺的仅仅只是虔诚。”
“总之,乌尔丁,你坚持自己的道路未必是错的,圣殿,医院,条顿骑士团,已经把前路趟了个遍,我们再走老路的收益,也只会比他们更小。”
跟对洛萨说的一样,自己这位同门的流亡猎魔人,掌握着一件恶魔的封印物,并且试图将恶魔解封,容纳到自己体内。
但阿纳哈德很清楚,自己这个同门迎来的结局,只可能是失败。
失败的下场,就是恶魔解封——怀揣着对他们华沙猎魔人学派的满腔憎恨,对他们展开无休止的报复。
他必须阻止自己的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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