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之间,任横秋便落进了周冬冬的圈套。
“如果你不用境界压制你冬爷爷,莫说是百招,就算是千招万招,你冬爷爷也奉陪到底。”周冬冬眼见任横秋动怒了,便乘胜追击。
“狂妄小儿!”
任横秋眼中杀机闪烁,“周冬冬,百招之内,谁也不准下擂台,你敢还是不敢?”
“再加一点,你若是在百招之内调动天地之力来压制我,便算你输,如何?”周冬冬冷声回应。
“好!”
任横秋刚把话音落下,便急闪而出,瞬间便去到了周冬冬的面前,叠浪刀撕裂空气,挟裹着刺人的刀气,狠狠地劈向了周冬冬。
显然,此刻的任横秋已经被周冬冬激怒,欲要杀周冬冬而后快。
同时,他此番出手,果然没有再调动天地之力去压制周冬冬,只是动用刀气和刀法。
周冬冬自然是求之不得,当即也连忙催动象屠刀,与任横秋斗到一起。
一时间,两道身影便纠缠在一起,刀气纵横呼啸。
周冬冬身如铁塔,双目猩红,象屠刀散发出来的刀气狂暴无比,且隐隐带着一股嗜血气息。
任横秋的身形与正常人相比,称得上魁梧,但与周冬冬一比,却是显得有些苗条。不过,他的身形虽然不及周冬冬,叠浪刀也象屠刀比起来,也像一根豆芽菜一般,但是,他的刀气足够的浑厚足够的凌厉。与周冬冬对攻起来,半点不落下风,还掌握着主动。
并且,叠浪刀一刀叠一刀,一刀比一刀强。
叠浪刀叠出百刀,可断河摧山,这也是任横秋不用境界压制、百招之内击败甚至斩杀周冬冬的底气所在。
而周冬冬,他苦修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找任横秋报仇,自然也研究过任横秋,研究过叠浪刀。
他很清楚,若是任横秋的叠浪刀一旦催动,即便他不用境界压制自己,自己恐怕顶多只能挡住任横秋的叠浪六十刀。
故而,他得在叠浪刀法跌到六十刀以前,斩断叠浪刀。
如今,给到他的时间和机会已经不多,但是,他一定不能着急。
一大一小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分分合合,起初的十招,两人相互之间有攻有守,势均力敌。
象屠刀和叠浪刀交击不停,但周冬冬却是始终无法劈到叠浪刀的中央位置。
而在十招之后,叠浪刀的威力开始展现,周冬冬已经由攻转守,在任横秋的凌厉刀气下,进少退多,象屠刀的刀芒也渐渐地被叠浪刀的刀气给压制。
“周冬冬还是太年轻了些,底蕴不足,尽管任横秋压制着境界,只动用刀气,他仍旧不是任横秋的对手。”
“叠浪刀一刀比一刀强,这才十招,周冬冬便已经有了抵挡不住的迹象,他如何撑得过百招?”
“周冬冬此番恐怕凶多吉少。”
…………
擂台之下,有人看到擂台上的形势,议论出声。
而且,形势也如他们预料的一般,任横秋的叠浪刀越来越强,周冬冬一退再退,已经有了支撑不住的迹象,并且时不时被任横秋的刀气劈中,不断地发出闷哼声。
任横秋见状,脸上现出了嘲讽的冷笑,手中的叠浪刀却是没有任何的停顿,极速叠加递出,显然是要一举将周冬冬斩杀在擂台之上。
周冬冬一退再退,连脚步都有些凌乱起来,显得颇有些狼狈。
叠浪刀已经叠加到了三十刀,凌厉的刀气如山呼海啸一般不断地向着周冬冬冲击而去,周冬冬似乎已经抵挡不住了,突然脚步不稳,身形一个踉跄。
任横秋见到机会出现,哪里肯放过,叠浪刀迅捷而出,目标直指周冬冬的咽喉。
围观的众人见状,纷纷倒抽一口凉气,给周冬冬捏一把冷汗。
而学宫的众人俱是脸色大变,有人更是紧紧攥住了拳头。
就在这个时候,眼瞅着叠浪刀就要劈中周冬冬的咽喉,正踉跄后退的周冬冬突兀稳住了身体,眼中有着寒光一闪而过,同时,已经被叠浪刀稳稳压制住的象屠刀突然暴射出眩目刺眼的刀芒。
下一刻,又是铿锵一声,象屠刀劈在了叠浪刀的刀身之上,将叠浪刀劈得横移出去,闪着寒光的叠浪刀刀尖与周冬冬擦肩而过。
而象屠刀所劈中的位置,正是叠浪刀刀身的中央。
“第二刀!”萧北梦的脸上现出了喜色。
周冬冬以身犯险,引诱任横秋冒进出刀,而后找准机会,再次得手。
现在,只需要最后一刀,周冬冬就能斩断叠浪刀。
而在叠浪刀被劈中的刹那,任横秋脸色大变,他感应到了叠浪刀的哀鸣。
在周冬冬的刀气的引动下,江破虏先前作用在叠浪刀之上的一直引而不发的一点红的指力终于爆发,给了叠浪刀一记重创。
《霸刀决》的狂暴刀气与江破虏的指力在叠浪刀的刀身之中发生强烈的碰撞,而后轰然炸开,即便叠浪刀乃是当世名刀,也是承受不住,立马向任横秋发出了求救信号。
“江破虏,你这个奸诈的老鬼,卑鄙无耻!”
任横秋方才从叠浪刀的刀身之中感受到了江破虏的指力,立马猜到了叠浪刀哀鸣的原因,当即怒不可遏,眼神愤怒地看向了学宫所在的高地,看向了江破虏。
江破虏却是没有半分的躲闪,嘴角含笑地看着任横秋。
而在这个时候,周冬冬也发现了任横秋的异样,当即毫不迟疑地催动象屠刀,朝着任横秋就是一顿狂暴输出,形如匹练的刀芒连绵不绝地向着任横秋倾泻而去。
任横秋生怕叠浪刀有失,再不敢硬拼,已经叠到了三十余刀的叠浪刀法戛然而止,并由攻转守,竟是被周冬冬给逼得连连后退。
见状,场中众人俱是惊讶不已,齐齐眼神疑惑地看着任横秋。
任横秋却是有苦说不出,他已经知道,叠浪刀的中央位置受创严重,若是再被周冬冬的象屠刀劈中,十有八九要折断。
而且,即便不是劈中叠浪刀的中央位置,与象屠刀的每一次碰撞,叠浪刀都会发出或轻或重的哀鸣之声。
如此情形,他如何还敢施展出叠浪刀法,他甚至都不敢全力催动刀气,生怕叠浪刀承受不住。
此际,任横秋已经知道叠浪刀有断折的危险,将叠浪刀的中央位置牢牢护住,周冬冬要想再劈中叠浪刀的中段,已经没了机会。
不过,周冬冬也不是拘泥之人,见到劈斩不到叠浪刀的中央位置,他便改变了策略,以最快的速度和频率挥动象屠刀,不断地与叠浪刀发生撞击,从点的突破,变成全面打击。
从任横秋突然的转变,周冬冬已经知晓,叠浪刀现在的状况很不妙。故而,他认为,即便不能劈到叠浪刀的中央位置,从其他地方进行撞击和劈斩,只要劈斩的次数足够的多,随着力量的积累,也能将叠浪刀斩断。
周冬冬的打法虽然会耗时费力,但无疑是正确的。
随着象屠刀与叠浪刀的不断碰撞,任横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原本便压制着修为境界,如今叠浪刀法又不能倾力施展,战况登时急转,他立马落入了下风。
任横秋的节节败退,让场边的众人很是诧异,俱是不解。
而等候区内,原本已经闭上了眼睛的许清浅又睁开了眼睛,将擂台上的形势快速审视之后,便将目光投向了江破虏,眼神凌厉。
江破虏也将目光看向了许清浅,嘴角微翘。
请收藏本站:https://www.bcea.cc。笔趣阁手机版:https://m.bcea.cc
read2();
read3();